麥克風後的性別意識:從Burke成為首位NBA冠軍賽女球評講起

常關心NBA、或是電玩遊戲《2K》系列玩家,對「Doris Burke」這個名字一定不陌生,她是NBA資深記者,也是轉播單位的場邊轉播員。今年,她正式成為NBA史上首位女性總冠軍賽球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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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rke(左)總能讓選手在鏡頭前侃侃而談。

其實,就在準備這篇文章的素材的這段時間,方祖涵前輩也發了類似的專題,雖然不免擔心會被說是抄襲,但可喜的是知道這個議題並不孤單。



1917年,蘇聯通過女性普選權,間接讓歐洲大部份國家不再阻擋女性參政。60年後的1977年,美國雜誌《運動畫刊》的女記者Melissa Ludtke也獲得MLB紐約洋基首肯,放行她進休息室採訪,但時任MLB主席Bowie Kuhn卻在當年世界大賽期間「逆風發文」,正式行文宣布禁止女性記者踏進休息室。

年僅27歲的Ludtke大膽提出訴訟,她以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向聯盟丟出一記快速球,儘管Kuhn極力替自己辯護,Ludtke依舊贏得法庭之戰,成為運動媒體圈「性別平權」的里程碑,現年69歲的她依然在業界服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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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5年,ESPN轉播大學女籃比賽時派出Mimi Griffin(左)、Robin Roberts的「女雙」採訪組合。

自古以來,運動場一直是陽剛的象徵,許多競技的禁忌都少不了女性,例如女性不得進入休息室、不能觸碰球棒、手套,球員比賽前一天晚上不得接觸女性否則會「帶衰」等等,最極端的或許是日本的「國技」相撲,完全禁止女性踏入土俵,才會發生2018年舞鶴市市長多多見良三在土俵上暈倒,大會卻廣播叫女性護理人員趕快離開土俵的荒誕事件。



根據2005年台灣體育運動管理學報所做的「大台北地區女性閱聽眾收看電視運動節目行為、動作與滿意度之研究」調查,每週至少收看一次的女性佔28.5%,將近3成,隨著運動風氣與性平觀念成長,這個數字只會多不會少,這點從近年女性運動媒體從業人員的增長就能判斷,但大環境卻沒有給予她們相對的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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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中國在2018年進行的《中國女記者遭遇性騷擾狀況調查》,高達8成的女記者曾在工作時間遭受性騷擾,當中48.2%遇過未經同意的「黃腔」言語騷擾,46.3%未經同意被觸碰身體甚至私密部位,甚至有6.3%被迫性行為。



在台灣,過去總是由男性主導的運動媒體圈近年有了不少變革,不僅「姊」字輩的女記者越來越多,籃球記者聯誼會也成立了「新聞女生隊」參與公益活動,但陽光背後總是有陰影。



為了這篇專欄,我特地採訪了幾位女性媒體人,這些話語並非為了抱怨或批評,而是希望提出這些狀況,讓大家能注意一些以往認為「理所當然」的事情,無論男女。



由於規模、關注度,報導畢竟還是男性運動為主,但當女性記者上前找男教練、選手攀談時,總有些好事的人有不當聯想,反觀男記者就鮮少被說閒話,儘管同性戀已經不是禁忌。